【社畜/随缘/杂食/俗人】
wb@麦香鱼蛋
全职高手🎮混乱杂食大三角缺德乐子人
日推🌸御石、火有、岛江、玄中
Sexy Zone💚srso
N.Flying🌃父母line
IDOLiSH7🌈45/17/63/乐纺
APH🏳️阿普英sir北区欠

“所有的事物终究会有迎来终焉的一天。到那时候,希望能对在那之前的时间觉得感谢。”

【邱郭】电影散场时 09-11

专四成绩要出了就更个新攒攒rp,祈愿专四一次过🙏
城市名称用字母代替果然有点混乱,设定他们高中都在北京,其余就郭少老家牡丹江大学在哈尔滨,邱非杭州,奇英青岛,小盖西安,英杰一帆北京,小戴武汉,差不多都是按着原著城市设定来的就凑合看吧
大晚上更新头脑不太清醒,有点瞎瘠薄矫情,拖进度水剧情一把好手我本人(bu
私设有,ooc大概也有,但都这么多章o也o不到哪去了´_>`











09

近况问题说了一会儿就暂且告一段落,再加上开始时间快要到了,大家就和旁边的人三三两两的私底下聊了起来,坐在郭少旁边的宋奇英最先注意到他不大对劲,对话基本没参与不说还就只端着杯茶在那嗦,这不符合后者参加聚会时一贯的风格,他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刚问出口正好一抬眼瞥到了坐在郭少另一边的邱非,作为一个明白人,他心下立刻了然:得,看来问了句废话。

果不其然,郭少放下茶杯转过头,对着他咧开嘴一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白牙:“没事啊。”

宋奇英心想你骗鬼呢吧,我又不瞎。

但他什么也说不出。

他知道郭少那些别扭的心理,也知道如果故事的主角是他的话他可能会表现得比现在的郭少还要僵硬。多尴尬啊,当年差点就成了的俩人兜兜转转闹了半天阴差阳错地没在一起不说,其中一个出国了都不告诉另一个,相安无事大半辈子就算了,结果好巧不巧的在全都是老熟人的婚礼上重逢。
放在以前宋奇英光是想想腮帮子和胃就一起开始酸了,他要是走在路上碰到当年自己喜欢的那个隔壁班姑娘都得绕路绕到二里地外,更别说同桌吃饭,他宁可份子钱打水漂都不会肯上桌,哪怕豁出去了借口去卫生间都得趁机溜出去远离这张餐桌,即使两人之间都没发生过什么。但这种尴尬他能感同身受,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心里那道坎没迈过去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他就更不会想掺和别人的事。

但邱非和郭少都是他不可缺少的好哥们儿,他没法像对别人一样事不关己地看他们继续这么僵下去,毕竟他们曾经多要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只是他,盖才捷戴妍琦高英杰乔一帆他们几个甚至连大学假期回高中时看到的班主任和科任老师都有意无意地询问过:邱非和郭少是怎么了?从没见他们一起来过,他们之前不是好的像连体婴似的吗?

大家都茫然地说不知道啊,可能是放假时间不一样碰不上吧。宋奇英在里边作为可能是唯一的知情人,面对这些疑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对于他们俩之间的事确实是知情的,但也仅限于知情而已,他见过他们俩真实的打打闹闹和相约出去玩的时光,也见过那个郭少迷茫无措和邱非缄默不言的夏天。期间具体发生过什么、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全不知道。归根究底,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局外人要怎么插手。

他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不想看到两个曾经很好的朋友现在这个形同陌路的样子,而且这种状态还要一直延续下去。不管以后会被评价为多管闲事多此一举还是别的怎么着,他都希望这两个人的心结能解开。

邱非他不清楚,郭少这些年什么样子他还自认还算了解,起码郭少是有心想和好的,现在只能希望邱非能想开,这样他在中间上蹿下跳地才不会显得很可笑。

宋奇英暗自祈祷,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气氛别再这么僵硬了,不是每次会面都有我们打圆场的。

他瞅准时机,越过了中间的郭少,跟邱非打趣:“刚才你来的时候班长还跟我嘀咕,说卢瀚文那个打飞的的都到了,你不一直特别守时吗,怎么今天还迟到了?所以我代表好奇的人民群众来问一问是什么阻挡了我们人形闹钟邱非同学的脚步?”

邱非被他逗笑了:“什么人形闹钟…我昨天半夜的航班回来,图方便就订了机场附近的酒店,按照我的计划是可以准时到的,结果高估了B市的路况,来的路上堵车堵得我都想直接原路返回了,但是话都说出去了没办法,硬撑着一路堵了过来。要是知道瀚文今天早上也从机场过来我就跟他一起拼车了,还能早点到。”

听到这,桌上的大家——尤其是现在生活在B市的同学们和同样堵车刚来的卢瀚文都一脸的深有感触,然后开始新一轮的吐槽B市的例行堵车,这个话题就被轻松愉快地带了过去。

郭少只有高中是在B市读的,这时候没什么发言权,邱非也和他一样,况且还刚从国外回来,对国内的交通和路况都还不太熟,也插不上话,一桌子热热闹闹的交谈里,隔绝在笑谈外的人变成了两个。



10

这种情况再冷着不说话了可是尴尬到家了。

郭少正搜肠刮肚地找着可聊的话题,邱非倒是先开口了,语调非常平静:“你现在在哪?H市?还是回M市了?”

“啊?”郭少有点茫然,刚想问你又没跟我联系过怎么知道我之前在H市,话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肚子里。这句话问出来的话太傻了,就算邱非不联系他不是还有宋奇英盖才捷他们吗,就算掰了好歹也有三年同学情分在那,顺口问一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学校也会统计毕业生的去向,况且他也知道邱非之前大学在哪,同样道理能解释清楚的事何必再问出口。

“在H市,研究生毕业之后找到工作就留在那边了,逢年过节有空也回M市看看。”郭少顿了顿,礼尚往来地问了一句:“你呢?之后还出国吗?”

“这次临时有事回来的,那边工作还没交接完,可能还得再回去一次。”

郭少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交接?”

“嗯。”邱非应了一声,“工作彻底交接完就回国了。”

郭少心跳陡然又停了一下,他听见自己问了一句:“怎么想到回国了?”

明明之前说走就走那么干脆。

后半句话被他的理智压住强行咽回肚子里,这句话听起来着实像是一种带着冷嘲热讽的质问,可能还带着点不那么令人愉快的被留在原地的人的指责,怎么听都不像是可以说出口的话。

“国外再好不是家。而且我爸妈…也还在国内,总要有人给他们养老。”

说到家里时邱非的声音低了下来,郭少想起他和他家里人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和睦,他至今还能想起当初分文理时邱非接到的那个电话,另一头说着“既然你想选那就选,我和你妈不会赞同,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自己负责”时那个低沉冰冷的男人声音让他难以相信还有这样能毫不顾忌子女想法专横独断的父母。后来几次邱非和家里闹翻都是跑到他家里去避一晚风头,有一次甚至在隆冬夜里,在他父亲摔了碗后,邱非也来了火气,裹着外套就跑到了郭少家楼下,郭少给他带进屋时他连气带冻得嘴唇发紫,给郭少妈妈吓了一跳。从始至终邱非也只接到过他妈妈的劝和,而他妈妈只会觉得是儿子叛逆不懂事不理解大人的苦心,不会反思是作为父母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直到现在他一想起那时的邱非就觉得心里难受,他平时多淡定多冷静的人啊,几次失态都是因为家里,当初他听说邱非出国,冷静下来后其实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觉得这样邱非能摆脱原生家庭的束缚也挺好的。结果现在又转了回去,郭少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说不清到底在难受些什么。

他们说话这会儿,据说是新郎新娘在大学共同的同学,来当司仪的男生已经上台了,调试话筒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痛不痒的谈话自然地走向尾声,郭少也不知道该对邱非的话做出什么回应,干脆就假装被打断了,笑笑说了句“这样啊”,就转过头去看向舞台。他难得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邱非停在他身上的视线,可他一动不动,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和宋奇英他们一起伸着脖子去看舞台侧边有些紧张的班长。过了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十几秒,那种被凝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郭少在心里松了口气,挺得笔直的背脊塌下去了一点。

时间差不多到了,司仪开始主持,婚礼该有严肃感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风趣幽默,郭少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听的津津有味,暂时也没空去想着身边坐着邱非的事了。在全体宾客起立时的掌声中,婚礼进行曲适时响起,头纱洁白婚纱洁白的新娘捧着花束挽着父亲的臂弯,步伐缓慢而坚定地一步步踏向台上的新郎,踏向他们的未来。

郭少余光里看到戴妍琦和桌上另一个女生都开始抽起了鼻子,其实在场的多数女生,甚至还有几个男生,这个时候眼睛里都泛起了水光。郭少有点想不明白,值得高兴的事不应该笑才对吗,哭什么呢。老实人盖才捷没憋住问了出来,被戴妍琦拐了一胳膊肘:“女生感情丰富一点怎么了,你们这些臭直男不会懂的!”然后她接着和那个女生泪光闪闪,留下一个茫然的臭直男盖才捷。

这时新娘已经走到了台上,手被父亲交到她的爱人手里,两双手紧握在一起,两个新人脸上都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尤其是新郎,按宋奇英话说就是已经“笑的冒泡儿了”,两人在司仪的引导下按照流程说出对彼此的表白,交换信物,最后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两人相拥而吻时,全场的气氛到了最高点,鼓掌声和起哄声还有抽泣声此起彼伏,女方的朋友那边更夸张,好几个女孩子哭得需要旁人递纸巾擦眼泪才勉强维持仪态。

郭少在喧闹中思维有点恍惚,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个问答,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会在婚礼上哭,可能因为他们感情丰富,在这种场合确实很感慨,喜极而泣,也可能因为他们看着别人幸福的在一起时,想到了自己那个无缘一起走到婚礼相伴白头的人,不合时宜地悲伤起来。这个回答到底靠不靠谱暂且不提,郭少觉得如果自己是个女孩的话,这个时候哭出来好像也挺正常的。

喜极而泣有,不合时宜的悲伤也有。

他那个无缘一起到白头的人不仅是心意没有好好传达给对方的遗憾,还有一个性别在中间成了不能跨越的障碍。

邱非正站在他身旁,跟着人群一起鼓掌。

郭少抬手捏了捏鼻梁,压下了眼眶泛起的酸意,自嘲地笑了一下,无缘走到一起的人却有缘参加同一场婚礼坐在同一桌挨着的位置上,缘分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好。




11

双方家长的致辞和喝交杯酒过后,新郎新娘开始敬酒,轮到他们这桌时,新郎的脸已经有点红了,大伙说这桌可以放放水少喝一点,把劲头留给那些能喝又难缠的长辈吧。新郎坚决让宋奇英给他倒满,然后他举起酒杯,说:“这一桌都是我高中时候的好哥们儿,绝对不能放水,毕业这么多年了,真的很谢谢你们赏光,愿意来参加这个婚礼,尤其是急急忙忙赶工的打飞的的,这份感情我一定一定都记在心里了。”可能婚礼真的会让人感情丰富,眼看他一个一米八多的汉子说着说着眼眶要红,一群人赶紧按住他,七嘴八舌地说唉呀大喜日子你不要搞这些感情牌你看小戴好不容易止住眼泪你别又招她哭了,新娘也小声劝着他,脸上一直带着温柔的笑意,新郎吸了吸鼻子,重新笑开,又吆喝着他们快点举杯。酒杯热热闹闹地撞在一起,那些没出口的感谢和话语都混在了酒里,剩下的只有笑谈和祝福。

新人去敬别桌后,菜也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和着酒菜,大家重新坐下后又开始聊天,还有亲戚家的小孩子被抱着去和漂亮的新娘合照,整个大厅气氛都热闹又轻松。不知是谁起头说起了当年高中时的趣事,讲到盖才捷当年在期末考场上睡着最后被老师叫醒交卷时,一向淡定的乔一帆都忍不住笑得没夹住筷子上的鱼肉。还有一些可能当时没那么好笑的、甚至微不足道的小事,隔了这么多年被重新提起时也能逗得大家一边大笑一边说你们以前上学记性也没这么好过啊这种事怎么都还记得住。期间自然少不了提起郭少当年的种种英勇事迹,比如什么冬天早上下雪特地跑到楼下画出迷之图案,把雪团塞进宋奇英的后脖领,在为了放松高三学生而举行的全校寻宝活动里写了一打小纸条埋在土里挂在树上混淆视听等等,郭少觉得自己还有印象的基本都被拎出来讲了,现在听到时他简直想用盘子挡住脸假装不知道是谁干出了这些个中二气息满满的事。

正当他觉得公开处刑也差不多没什么可说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参与讨论的邱非突然开了口:“不是还有一次,他晚上回家坐校车,天太黑认错了,跟人车上同学聊了半天,最后司机上来要走的时候问他‘哎小伙子,你是我们这车的吗’他才发现自己坐错了。”

郭少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记得有这么个事,倒是盖才捷出声赞同:“对对对我记得,那车上有个我原来班里的同学,他还跟我说你班那郭少怎么这么逗啊,都没几个认识的人还能唠半天没发现自己坐错车。”

大家哄地一下笑开,在笑声里郭少隐约想起来可能真有这么一件丢人事发生过,他当时到家就给邱非打电话说了这事,从那之后的每一天,邱非放学后都会推着自行车给他送到校车边上再自己骑车回家,直到高二下半年郭少家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邱非才放弃这种怕他再走丢的像点对点送货上门一样的陪伴,但也每天都走到学校和他家隔着的那条小马路,到了冬天,天黑得早时甚至还得看着他进了楼道后才自己走另一条路回家。

把这事捅出来的始作俑者此时正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郭少,眼里还带着一丝戏谑,脸上的表情和从前高中时那个他最熟悉的邱非一模一样。会和他一起吐槽一起聊天到半夜,对他总感到哭笑不得,但好像又可以陪他一直一直走下去,就像那些冬天里每个天黑的很早的邱非没法骑自行车的夜晚一样,两个人呼着白气,一步一步咯吱咯吱地踩过积雪,好像每次都是郭少已经进了楼道,喊亮了昏黄的感应灯时才听到外边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邱非好像总是有足够耐心去包容的那一个。

人本来就是爱胡思乱想的生物,尤其在酒精作用下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的时候,郭少无暇顾及接着扒他还有什么中二事迹的宋奇英和盖才捷,他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脑子里想:为什么邱非还能记住那么久以前我自己都记不住的小事呢,在我意识到以前他已经付出了多少呢,我以为的他没开始喜欢多久就放弃了是不是对他而言已经是筋疲力竭却看不到希望才决定结束的呢。

这些他从没想过的问题这时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冲得他鼻子不受控制地发酸。再这样下去就得丢人了,他连忙举起酒杯,掩饰失态似的朝盖才捷喊:“可别扒我的丢人事了期末睡神,现在回去问峰哥他还记得你当初在他考场睡觉的事儿呢!”盖才捷猝不及防,没想到话题又转回来,开始七手八脚地往外转移火力,引得大伙又大笑起来,邱非没再主动接过话,而是安静地坐着,偶尔跟着一起笑着打趣,也没再和郭少说什么话哪怕他俩座位近得夹菜舀汤都得小心点怕撞到胳膊,仿佛刚才那个带头调侃他的邱非只是他的错觉,可那个带着点戏谑的笑郭少看的真真切切。

以前好的时候是他在迎合我有时无聊也无意义的吐槽,分开的时候也是他提出来到此为止。

好像都是邱非主动前进和后退,距离的主导权在他手里。刚才也是,如果真想当个普通同学——或者普通朋友,完全可以什么也不说,就像现在一样坐在这捧着杯子安静听别人聊天,何必还要提起来那些别人看来无关痛痒但对彼此来说印象都很深刻的旧事呢。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办呢。

邱非。

郭少突然觉得很累了,不知所措和无能为力织成的疲倦像是一张网,把他包裹在其中,与热闹的人群分隔开来。











评论(3)
热度(9)

© 鱼蛋荞麦乌龙茶 | Powered by LOFTER